恍然间,2019年已经过去一半,医药领域的热点也换了几轮。
3月份重症抑郁近十年间首个新药Spravato 和产后抑郁首个新药Brexanolone共同引爆第一轮热点;4月辉瑞首次凭真实世界用药数据获批乳腺癌治疗药物 Ibrance新适应症,让“RWE”再次成为医疗大数据领域的弄潮儿;5月诺华针对脊髓性肌肉萎缩症首款基因疗法Zolgensma获批上市,212万美金的天价令其它新药黯然失色,也让药价再次成为议论的焦点;6月最热闹,ASCO2019和ADA2019你方唱罢我登场,药企们“争奇斗艳”,观众们应接不暇。当然,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CART和PD-1的主角光环从未退却,也依然是这过去半年的宠儿。而年初爆出的FDA局长Scott Gottlieb宣布退休,则为今年新药审批平添了变幻的注脚。不过,好在这个行业早已习惯了铁打的FDA,流水的局长,所以药企的研发和FDA的审批并没有停下脚步,并取得了36个新分子实体(NME)或新适应症的成绩。在此,本文聚焦今年上半年获批的新分子实体,对比近几年同期的获批情况进行分析,全景展示新药研发的半年表现,与读者共享。
01申请类型
FDA的Type1型新药申请一般分为两大类型:新药申请(NDA,针对传统化药)和生物制品许可申请(BLA)。近五年申请类型分布情况如图1。
图1
可以看到,近五年内2017年上半年获批的NMEs最多,有20个;而今年则仅批准了12个NMEs,与2016年的数量持平,纵向来看处在近五年的低点。其中8个申请类型为NDA,4个为BLA;就组成而言五年基本一致,均是化药占获批总数的2/3左右,生物药占1/3,可以看出化药仍是各药企新药研发的重点领域,但生物药也能锦上添花。
02孤儿药
如果说以前大家对“孤儿药”还比较陌生,也不太关注的话,那么近几年随着专注罕见病领域的小型生物科技公司迅速崛起,以及FDA从审批上给予药孤儿药的巨大扶持,无论是华尔街的资本还是制药领域的巨头都纷纷把目光转向了“孤儿药”。毕竟,对新药研发而言,时间既是生命,又是金钱。
国内医药领域当然也感知到了这股涌流,一方面“孤儿药”相对宽松的试验要求是国内药企通过FDA评审,实现产品进入美国市场零突破的绝佳机会,另一方面我国“罕见病”患者所面临的孤绝困境和患者家庭被严重损害的生活质量已被社会主流逐渐认知,国家层面也多次呼吁和鼓励企业关注罕见病,聚焦孤儿药研发。更让人备受鼓舞的是2018年官方第一批罕见病目录正式出台,以及将数十种“孤儿药”纳入新设立“临床急需新药名单”,给予其国内上市免临床待遇。如今,“孤儿药”俨然成为了新药研发领域的香饽饽。
图2
从图2可以看到,今年批准的12款新药中,获得“孤儿药”资格认定的有5个,接近获批总数的一半;而这并非是今年的特例,因为整体来看近五年获批的新药中,“孤儿药”都占据了将近一半的份额。2018年获批的17个新药中,“孤儿药”的数量甚至超过了非“孤儿药”。这也侧面证实了药企和FDA对孤儿药的“偏爱”并非只是口头上,更表现在行动上。
03国内进展
和国外同行相比,国内药企的研发实力的差距还相对较大,但追赶的步伐从未停止。企业方积极跟进国外巨头的产线动态,争做国内第一个me-too,甚至me-better;监管部门也向FDA看齐,从关联审批审批到药品上市许可持有人,再到临床试验默许制度,不断的与国际接轨,助力药企新药的研发和引进。这些努力的回报无疑是丰厚的,下图所展示的近五年上半年获批新药的国内最新进展就很好的证实了这一点。
图3
如果只是将国内进展粗略划分为无进展和有进展两大类的,不难看出近五年所获批的新药中有近一半的新药都在国内展开了相应的研究。距今最远的2015年所获批的14款新药中,已经有8款在国内上市,其余三年的新药中也分别至少有一款新药已经在国内上市。
今年的12款新药中,尽管没有上市,但也有2款已经展开了临床试验,他们分别是诺华针对成人多发硬化症的新药Mayzent,以及罗氏用于治疗至少接受过两次治疗的复发或难治性弥漫性大B细胞淋巴瘤(DLBCL)成人患者的新药Polivy;同时还有4款新药已经在国内获批临床。
结语
不久前Evaluate的一篇文章预测截止年末将有45款新药(首次进入市场的药)获批,而按其新药定义,上半年共批准18款,意味着在余下5个月中FDA需批准27款新药,这个数字是否准确我们不得而知,只能等年底揭晓。不过新药研发从来就是九死一生的,新药获批的数量也无法衡量研发人员的付出。每一种疾病从最初无药可医的绝症成为后来可治疗甚至治愈的普通疾病,是一代又一代积累与传承。新药获批只是这个这趟研发旅程终点的风景,而绝非终点本身。